十年前,几个华尔街精英在红火的房产狂潮中逆势做空,一战成名;十年后,这位华尔街“狼王”用过百亿美元作赌注,押注零售商场将走向没落.......

2017年初华尔街一群大空头集结,高调做空美国商业地产,押注未来会有一大批零售商店关门倒闭。他们判断,商场的大批倒闭将会造成大规模违约。这些空头的具体手法是大举做空商业抵押债券指数(CMBX)。

其中的代表人物是新股神、亿万级对冲基金经理David TePPer和他的搭档Alder Hill。他们组成了Alder Hill Management,该基金在2017年初瞄准了CMBS风险系数最高的两种类型,并买入了高达9.85亿美元的合同,以期能够闪电式盈利。当时的Alder可谓意气风发,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,在接受采访时他表示:

“2017年是一个转折点,这些购物中心已经濒临破产,业绩好转的可能性非常低。”

如此狂言得到了知名投行的背书,在金融危机前夕做空CBS的德意志银行亦看空商场,还推荐购买信用保护的BBB级票据。摩根士丹利也是看空队伍中的一员。

然而世事弄人。尽管随着网购越发普及,零售业破产案例增多,但是商场的抵押贷款并没有大规模违约。这是因为,联邦基准利率一直维持低位水平,因而这些商业贷款的利息非常低,即使企业破产了,商场依然可以支付租金费用。

结果,这些空头无一不摔得头破血流,不少人选择斩仓离场,而坚守战场的Alder Hill Management在19年夏季也不得不申请清盘,其旗下做空CMBS的基金至少损失3亿美元。

令市场感到意外的是,这一项已经亏损累累的投资近期却受到了华尔街“狼王”Carl Icahn的追捧,他成为了大空头队列的新成员。

两年过去了,零售业的境况有没有如当年的空头所愿呢?

境况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。2019年购物中心空置率创下历史新高,商店关闭的数量也创纪录,但CMBX 6系列指数(商业抵押债券指数的一种)今年迄今却上涨了约10%。

根据房地产数据提供商Trepp LLC的报告,尽管许多购物中心的收入不断下降,但大约40个与CMBX 6相关的购物中心中,仅仅只有三个资不抵债而破产。

事实上,在降息潮来临之际,不少人还加大了对零售商场的看涨头寸。有分析指出,在2022年抵押到期之前,有90%的购物中心将获得足够的租金来支撑其费用和还本付息。

在这一背景下,像过去两年的倔强空头一样, Icahn迄今已经蒙受了数千万甚至数亿美元的损失。当然,这项交易的亏损未至于使他落得像Alder Hill的清盘下场,但是他的基金公司的两个最大资金管理者,普特南投资公司和AllianceBernstein已经因为这笔交易和他发生争执,因为这两家资管公司对零售商场行业依然看涨。

用MP Securitized Credit Partners总裁Dan McNamara的话说,这种对峙是“当今抵押债券市场上最大的战斗”,一旦摊牌,Icahn的公司超过100亿美元的资金就岌岌可危了。

尽管如此, Icahn并没有离场的意思。据《华尔街日报》, Icahn表示这是一个长期押注,未来他还可能会增加看跌仓位。零对冲分析师指出,距离CMBX 6上的信用违约互换合同到期还有两年时间,也就是说 Icahn还有大约两年时间证明自己。

可以肯定的是, Icahn押注次级抵押贷款崩盘的做法,和2007年在金融危机前大举卖空而一战成名的伯里和保尔森有相似性。但是零对冲分析师认为,随着美联储当前“慷慨解囊”,并源源不断地为市场输入流动性,这些倔强的空头注定头破血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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